谢临冬有时候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处在一个怎样的位置。
但他也知道，是他自己放在了这样一个位置。
他心甘情愿的。
两个人去买了衣服，深空灰的羽绒服，黑色的针织毛衣，黑色短靴。
沈霭承认自己有点逛上瘾，谢临冬拉住她说都买齐了的时候，她还意犹未尽。
谢临冬的衣柜里没几件衣服，有的那几件也是这种深色，整个衣柜里没有半点明亮的颜色。
但他的确很适合深色。
不会因为还未完全长开的面容而被衬地老成，反而因为略有些苍白的肤色，显得更清冷端方。
沈霭想着想着他的衣柜里面长什么样就开始看着他发呆。
她忍不住说：“你长得真好看。”
怪不得女装也那么好看。
想到女装，沈霭倒是清醒过来了。
她难得有点尴尬，还有些纠结。沈霭感觉谢临冬应该是不知道她知道他以前女装过这件事情。
他可能怀疑过，但当时他捂得挺严实，女装和男装的区别又完全像换了个脸，会以为她没认出来也很正常。
沈霭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找到个合适的时间去讲这件事情。
因为她觉得，反正她也不在意。谢临冬如果以为她不知道，她就当不知道好了。
但谢临冬不知道她在想这些。
他还以为她是看他发呆了所以觉得害羞。
谢临冬微微低头，她黑发的头顶有一个可爱的发窝，他伸出手指戳了下，又很快收回，道：“你比较好看。”
沈霭捂着头顶看向他，眼里有些不可思议。
她歪了下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起来，小声道：“我好看就我好看。”
好看有什么不好的。
两个人走出商场，沈霭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霭看了眼来电显示，把手机放到耳边，叫了声“爸。”
走在她旁边的谢临冬脚步立刻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