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霭，你现在能出来吗？”
往常总是飞扬着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低沉了，沈霭原本想说的话也因为意识到这一点而收回，她道：“到哪儿？”
连盛棋报了个地址。
“等我下。”
挂掉电话，沈霭上楼穿上羽绒服，带上手机。
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拿了一条围巾。
今天是大年三十，街上的人不少，大多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路过他们，再见到连盛棋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强颜欢笑。
沈霭与他隔了一个位置坐下，她搓了搓手，道：“今天真冷。”
这一年的冬天确实比往年要更冷一点。
这样冷的天，连盛棋一个外套都没有穿，似乎只穿了一件不厚的毛衣。
听到她这样说，连盛棋好像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又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道：“你穿地太少了。”
沈霭沉默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神经坏死，穿这么点也不觉得冷。
“走，去商场里面。”
继续待在室外，她怕连盛棋直接被冻傻了，本来就脑袋瓜子就不怎么聪明。
当初骗人叫了姐姐，现在得还了，该。
见沈霭起身走了，连盛棋从椅子上起来，跟上她。
一直走到商场里进入到温暖的室内，他才搓了搓手，骂道：“这天有病吧，外面这么冷。”
沈霭觉得是他有病。
她没应声，径直向前走到电梯口停了下来。
两个电梯中间贴着每一楼层的主要商品介绍。
沈霭的目光慢慢上移，停在了四楼的介绍上，那里有一行小字：男士时装。
四楼的人不多，专卖男性服装，但是女性比男性多。
沈霭随意看了一圈，迈出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