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阿昭笨蛋!”

    宴语凉见过拂陵那么多次,从没见过他慌。这次却是真慌了,若不是隔着笼子瞧他都恨不能把鹦鹉的嘴给捏上。

    鹦鹉又叫:“拂陵,拂陵!”

    “拂陵,拂陵,阿昭醒了没有?阿昭醒了没有?”

    “为何还是不醒?为何还是不醒?”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神明在上,无他所愿,唯愿阿昭病痛悉除,长命百岁。病痛悉除,长命百岁!病痛悉除,长命百岁!”

    “阿昭笨蛋!阿昭笨蛋!笨蛋!”

    冬天的早上风依旧冷,阳光刺眼。

    笼子被拂陵接过去。

    宴语凉愣了一会儿。低头,衣襟上似乎有水渍,一滴两滴。

    ……

    天微明,没有下雨。

    他失忆没哭、重伤没哭、“失宠”没哭。直到此刻抱着膝蹲下去。

    “……”

    “陛下以前,只会为江山社稷落泪,”半晌,拂陵喃喃嗓子微哑,“若是岚主知道陛下也会为他,一定……”

    “陛下也无需太过忧心。”

    好一会儿,他伸手扶皇帝起来:“岚王身上的毒蛊,全赖了陛下当年四处寻医问药、探访仙医,已寻得了的解药药方。”

    “只是那药方虽有,却一直少了三味稀世罕见的珍贵药材,至今只能缓解却不能根除。”

    宴语凉吞了几口咸涩,抬起发红的眼:“什么珍贵药材?我泱泱大夏地大物博,就没有种不出的药材。”

    “你把那药方抄一份给朕,朕拿着去问太医,老太医见多识广。还、还有,藏书阁关于药材有那么多的医书,朕……”

    ……

    皇帝回宫,很快药方也送了进来。

    宴语凉急急翻起,一时愣住。

    ‘饮离散’‘穆天冬’“湖心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