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习将事情一一道来:“当时弟子惩罚他半个月的月钱,他说家中小儿生病,正好是需要银子的时候,故而心生愤怒。”

    崔山长听闻所有的事情,愣了好半天,最后冷的一笑:“就这样?”

    周教习忙道:“是。”

    “无论我如何询问,便是如此结果。”

    崔山长冷笑了起来:“好好好,这是打量着把我当成了蠢货是吧!”

    区区一个教习,就算是心有愤怒,也是应该冲着周教习来的,也不应该冲着学子来,如今这是打量着他在查,找一个借口是吧。

    他冷声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周教习忙道:“我准备将他赶出县学,不知山长有何意见?”

    崔山长沉默了一下:“你如何询问,他都是这个说法是吗?”

    周教习点头:“是,我还派关系与他较好的教习一起劝说与他,但他仍然是这样的说法,并不打算改口。”

    崔山长冷笑:“行,倒是嘴硬。”

    “那便开除处理吧。”

    “是。”

    ……

    谢元宝等人回到了教室这边,大家都还没有回去上课,正一一还在那里议论着他考卷的事情,见他回来,立马蜂拥而上,“谢谨言,你刚刚当真是在考山长出的题?”

    “山长出的什么题,难吗?”

    “你的考卷真的丢失了吗?”

    “…………”

    吴子谦也抬头朝谢元宝看了过来,其实进入县学最开始时,他并没有把这个谢谨言放在眼里,哪怕是谢元宝比他年幼一起进入了甲班。

    直到是山长招收嫡传弟子的消息传出来。

    山长要收一个嫡传弟子的消息他早就知晓,这也是他会出现在县学的原因。

    他冲着的,就是山长嫡传弟子的身份。

    他认为非他莫属。

    直到是进入县学之后的考核,他方才明白这个谢谨言虽然没有成为案首,但聪明劲绝对是不亚于他的,可他毕竟是这一次县学的案首,又来自于州府,身份尊贵。

    想来山长也是会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