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万万没想到,杜丽美真找上门来了。
这可能说明——杜丽美很可能急需用钱，哪有急吼吼找儿子砸门要钱的？
他看着黎又阳，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要不要先跳窗？”
“那是谁？”黎又阳问。
程乐想了想措辞：“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黎又阳：“……”
程乐说完,想上前去开门,不料黎又阳拽住他,两人的肌肤相触，程乐莫名其妙地一缩,听见黎又阳道：“不要开，开了会更麻烦,让她累了后自己走人吧。”
程乐怔愣地看着他。
——黎又阳的脸丝毫未变，依旧俊美帅气,遇见这种事情，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鄙夷或者不适,还是很镇定。
程乐莫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会让他产生特别大的起伏。
两人已经许久未这样接触过，客厅不大,他们面对面站着。
在敲门声中,程乐对着黎又阳敞开卧室门，问道：“要不要进去？”
黎又阳没怎么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进去后,他顿住,看着比客厅乱了不止几倍的房间,深吸了口气。
“你的房间，被台风洗礼过？”
程乐：“……”
正要说话，门外传来杜丽美的声音：“你别躲在里边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程乐：“……这台词为什么这么熟悉？”
黎又阳也想到了，和他对视,但眼中没什么笑意，反而很沉重，抿唇道：“她是你妈妈？”
严格意义上，不是。
程乐还是那套说辞：“她是我生理学上的母亲……”
黎又阳理解了什么，他没有说话，在程乐的沉默中，直接走到了客厅，打开门，杜丽美的声音一下子更明显的传来，她尖利道：“你谁？！”
“不管我是谁，你扰民了阿姨。”黎又阳声音冷冰冰的，“如果你再不离开，我有权报警，你可以试试。”
杜丽美不死心，往房间里看——可是只看到了紧闭的卧室门，那是黎又阳关上的。
本来程乐想出去，他自己的事情，让黎又阳出面算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出去了，事情或许会更糟糕，强迫自己按捺住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