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正坐在大厅的大位上,神情自若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左首是她的师兄韩行昇,没多久前他才娶了一名媳妇,新婚甚是愉快。
那媳妇儿是在京城当官的陆放所介绍,是当地一位商贾的独生nV儿。
韩行昇知书达礼,又师出名门,很快便夺得美人归。
她看着师兄,很是欣慰,师兄少时受过重伤,现下总算有人能全心照料。
她的右首是她的师姐史行沅,史行沅多年来深居简出,但不变的是那颗善良的心、温柔婉约的X格以及美丽动人的面容。
她知道师姐的心永远只留给一个人,而那人已永远长眠於後院的地下。
史行沅笑着看了她一眼,如往常般又替她斟了一杯热茶。
热茶的热气暖呼呼,就好像史行沅给人的形像一样。
她捧起茶杯,向涌起的热烟轻轻吹气,缓缓地喝了一口。
像这样平和的日子已过了好多年,她与众门人享受着美好的午後时光。
顽皮的徒弟邓清雪纵然已届二八年华,还是不改其调皮个X,缠着她诉说着当年的长h派,以及重建新长h派的故事。
这故事对她来说当然是永生难忘的,但她却鲜少对小一辈的门人提起。
那段痛苦悲伤的回忆,她希望就这样放在她心灵深处。
她的师兄师姐也都认同这点,所以他们也都将这段故事藏在心中。
邓清雪与其他年幼的门人时常从後院的耆老海隆申若有似无地提起这段故事,也曾听管家田阿农诉说卧虎凤凰当年的风光事蹟。
像那样英雄般的事蹟,年轻小辈们当然都相当向往。
这天邓清雪等人抓准机会,总算等到三位师父辈的空闲时间,决心让他们将这段故事好好地完整地说给他们听。
她叹了口气,开始专心地回忆往事。
即便是多年後,这段往事还是像刚发生一般,彷佛伸手可及。
聆听的徒弟本来只有一些年轻小辈,渐渐地大厅已围绕了长h派所有的门人,一些带艺拜师的年长徒弟还有田阿农以降的若g管事也静下来聆听着。
悲伤的故事在她说来却很平淡,事实上她的心境就是如此。
经过多年的调适,她对那段往事已能渐渐释怀。
过去终究是过去,他们既然活着,就必须把握将来。
「最後的江河破天,师父究竟变换了几次呢?」邓清雪不禁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