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所谓吃醋

    听到虎元彪说明天还要再来找人“请教”,青邱十分不解。

    眼前高大的男人正因为剧烈的奔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身浸了薄汗的蜜色皮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柔韧有光泽,只是上面数十道被刀剑划破的口子还在哗啦啦往外淌血,有些破坏了美感。

    他突然有些怀疑,他这个发小,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比如说,欠揍还有恋痛。

    “你很喜欢被揍吗?”对于不明白的事情,青邱一向奉行不懂就问。

    “啊?我有病吧我喜欢被揍。”

    “哦,原来是因为有病。”小青蛇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

    “……谁他妈有病!只要能把安安带回来,不就挨几顿打么,我乐意得很!打在身上痛快!”

    青邱在心里更加笃定了发小就是有病的事实,但还有一点不理解:“晏安不是不要你了吗,你还贴上去干什么?”

    “胡说什么!”虎元彪突然急了,“安安只是迫于父兄的压力才对我避而不见,只要我能说服岳父和大舅哥……”

    “但是他把你迷晕绑起来,然后自己逃走了。嗯……走之前还踹了你两脚,说再也不要见你了。”

    虎元彪登时哑口无言,那天大舅哥不知是从何处寻到了他们的住所,他一回屋就见安安和大舅哥正襟危坐一副等他许久的样子。

    他头一次见到媳妇儿的娘家人,自然是欣喜不已,把所有好酒好肉全翻出来招待,甚至还和大舅哥说好下晚去打两只野鹿回去孝敬老丈人。

    可谁知两人竟在他的酒里下了迷药,趁他昏睡把他绑在石柱上,逃走了。

    后来是他和晏安养的小兔子毛毛把他咬醒,他强行拉断那根水桶粗的石柱,但还是为时已晚,没能把人给追回来。

    虎元彪动了动手腕,感受到一阵钻心的刺痛。之前他靠蛮力挣脱了捆在手上的麻绳,当时急着去追人,不觉疼痛,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手腕被粗糙麻绳勒出了血,伤口深可见骨。

    他笨拙地把两手往身后藏了藏,有些逃避地将视线移开:“肯定不是安安给我下的药,也肯定不是安安绑的我,肯定是他哥哥——”

    “就是晏安。”小青蛇毫不留情的戳破这个美好的幻想,“他哥本来想当场和你拼命,但晏安担心他哥打不过你,才下药把你迷晕的。”

    “喂!别乱说!你当时又不在场,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一直在啊,趴在窗边,只是你们都没发现而已。”蛇这种东西,存在感一向是不高的。

    虎元彪愣了一下,怪叫道:“你一直在?!那你就眼铮铮看着我苦苦挣扎,都不肯动动金贵的小手给我解个绑?”

    小青蛇一脸无辜,耸了耸肩摊手:“你没有叫我给你解绑啊。”

    虎元彪扶额,他不认识其他蛇妖,不知道是所有蛇都这么呆,还是只有青邱才这么傻的。

    “所以晏安都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去追他?”青邱找了块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石头,懒洋洋地伏在上面,惬意地眯起眼睛叹了句“好暖”。

    “什么要不要的……那是我媳妇儿,我最喜欢的人,当然得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