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摩托车进城太张扬,将车藏在外面,她才带着弟弟妹妹进城。这时候进城没人查,只有坐车、开房才会要介绍信。

    拿着以假乱真的文件在旅馆开了两间房,放了不少吃食在房间,让弟弟妹妹好好休息别乱跑,她则回到城外将车子放回背包,然后计划如何把父母弄出来。

    人生地不熟的,她没有贸然行事。花了点时间溜了一遍劳改场,边用监控监查场内换班时间,边在城里大街小巷乱串找了些“冤大头”弄了点钱。

    这时候城里一套房还没几十斤细粮贵,她背包里有不少食物,一袋大米或是面粉分成十来份,能换取不少金银首饰;一捆面条都能换到古董。

    用粮食发了几天横财,她也摸清了劳改场看守人的换班时间,便开始着手将父母弄出来。

    这时候的劳改场严密性跟后世的监狱没得比,她进入自如。不过她父母都是登记在册的,一下子将人弄出去会引起注意,后患无穷。

    她打了一个歪主意。为了省事,她没跟父母碰头,直接花了将近一千五的金币买了三颗假死药,夜深人静时混进劳改场里喂入父母小姨口中。

    这时候死了人,大多都是席子裹尸,随便找个山沟扔了或是埋了。她查过,劳改场死人很正常,只要不是死得特别异常,基本不会有人去查死因。毕竟于现在的人来说,进劳改场的,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因如此,她才如此行事。这样也省了“越狱”的后续麻烦。

    等劳改场的工作人员将三人“尸体”扔到山沟里,等人前脚离开,她后脚就将三人捡了回来。掏出她空间那辆改装的悍马,将人放了进去。

    这年头悍马这个车没问世,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将车子的标志卸掉了,而后去接弟弟妹妹,一路南下,前去香江。

    弟弟妹妹见到汽车已经不吃惊了,只是稀奇了会儿。但见到车上昏睡、瘦的不成人形的父母,痛哭流涕,哭声震天。

    侯筱田给他们喂的假死药至少得“死”三天,懒得解释,在弟弟妹妹开口询问前先用极为简洁的一句父母没事就打发了两人。兄妹得知父母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哭累了才收声。

    兄妹没多问什么,姐姐怎么安排怎么做,听话极了。

    N城离香江不算很远,但路很烂,这时候也还没公路收费站,有导航支持,侯筱田花了整整两天才开到香江对面的小渔村。

    在小渔村刚搞定住宿没多久,父母三人就醒了。亲人团聚,又是好一番倾诉,侯筱田避重就轻解释为何出现在这里,把倾诉机会留给弟弟和妹妹。侯孝圆和侯筱筱似乎也知道姐姐不爱解释什么,他俩接过话,讲述这些年的遭遇。

    有姐姐护着,他们没吃过什么苦,听得侯母和五姨太又是欣慰又是心疼。欣慰儿子小女儿没受什么苦,心疼大女儿被迫成熟,受了许多苦。

    侯父听完,拍了拍大女儿单薄的肩,喟叹道:“虎父无犬子。”

    侯筱田:“……”

    等他们互诉完衷肠,侯筱田将要去香江的计划说了出来。侯父见她是个有主意、有本事的,自然由着她,其他人更没话说。

    不过侯筱田也没急着过去,在小渔村也故技重施,用粮食换金银,发了笔横财,最后还用粮食换取了偷渡去香江的船票。

    一家子有惊无险地偷渡到香江,一开始因没户口怕查,风餐露宿了几天。但有钱有粮就是大款,加上侯某人一流的造假技能,超一流身手,最后她不仅弄来了一家子的户口证明,还搞到一栋大别墅。

    一家子欢欢喜喜开始新生活。

    侯筱田也凭着弄来户口和房子的手段,得到父亲赞不绝口的欣赏,在家里取得仅次于父亲的崇高地位。不过在两小只眼中,她这个姐姐的地位其实比父亲还高。

    当然,侯父侯母也不是没疑惑女儿怎么就这么厉害了,侯筱田则以留学、下乡为借口,给自己硬凹了个“不向困难挫折低头敢于同命运做斗争越难越强”的女强人人设。所幸在吃人的环境里生活了几年,没人怀疑她那番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