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触碰到房门的扶手,一片冰凉,停顿了一会,我头也不回的问他:“所以不管怎样,你都不会离开苏泠的对不对?”
沉默,还是沉默。
这个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
我打开房门,果断而又坚决的走了出去,宋启亮整个身子都窝在沙发里,见我要离开,起身喊了句:“嫂子,你去哪?”
“不关你事。”我没好气的回他,走到玄关处换鞋。
“天还没亮呢,你去哪。哥,嫂子要出门。”他喊我未果,索性直接扯开嗓子吼向房间里的宋启明。
宋启明估计也是被惊醒了吧,还是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我以为他要来拉住我不让我走,看到他手中拿着我的外套,心里顿时一片酸痛,如刀割一般。
“外面风大,会冷。”他低着头,半晌才呢喃出这么一句看似关怀备至的话。
以前我和宋启明也会有小吵小闹,偶尔也会有被他气的想要离家出走,不过每次都在我换鞋的时候他追过来紧紧的拉住我抱着我,宋启明别的东西不会,关键时刻道歉很勤快,所谓关键时刻无非是我要离开他的时候。
记得他说过,如果下次他再惹我生气,我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就是别离开他,尤其是别在大晚上的时候一个人负气出走。
现在呢,不过尔尔时间,我要离开,他亲自为我拿外套。
“谢谢你!”我将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外套,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听见宋启亮在身后吼了一句:“你干嘛啊哥,大半夜的嫂子出去很危险,出了事你怎么跟我爸交待。”
晚风呼啸而过,吹在外露的皮肤上凌冽的寒。我将外套裹的紧紧的,依稀间,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结婚之前,宋启明戒了烟;结婚之后才两年时间,他又开始抽了起来。人可以为了一时的欲望放弃眸中习惯,等到这种欲望被时光冲淡为习以为常,曾经舍弃的东西便很容易捡起来。
一个人沿着马路走了很久,视线越来越模糊,思路却越来越清楚。
我不知道宋启明口中的‘苦衷’是什么,也不敢相信他是真的为了我们的未来才做现在这些伤害我的事情,在我的字典里,伤害不是多义词,伤了就是伤了。
差不多凌晨五点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我坐车到了顾颜家楼下,正准备给她打电话呢,看见她穿着单薄的睡意从单元楼里走了出来。远远的就朝我挥手。
我加快步子跑到她面前,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电话还没拨通么不是。”
她捏了捏我的鼻子,嗔怪道:“我和你心灵相通你忘了吗?怎么,被撵出来无家可归了才想起我来?”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走。
毫无真意的一句话,在我听来却是格外的讽刺,这话如果不是从顾颜嘴里说出来,估计我撒开手就走了。可是是顾颜,我爱她,没有办法怪她。
在她家的沙发上坐下,她扔给我一包纸巾,“擦一下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难看死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刚在外面就冷的直哆嗦,现在坐在屋里,觉得浑身都暖和了。每次来顾颜家,都觉得很舒服,很暖心。
环顾了一下,主卧的门是开着的,将脑袋伸的长长的看了里面一眼,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掀起一角,显然是只有顾颜一个人睡了,邵宇航没有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