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吃葡萄了?”燕荣安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避免长时间拙着手臂的酸痛扯到肌肉。

    因为李殊念孕期爱吃的是水果,府里的水果,无论是时令的还是冷运的都有。

    “吃腻了。”李殊念吐出三个字。

    她缓了缓手臂,才看向燕荣安:“我大哥来府里了。”

    “我知道。”燕荣安点了点头。

    “他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李殊念的声音难掩失落。

    “他不想给燕府添麻烦。”燕荣安见她的动作,就知道是保持一个动作太久扯到了,连忙给她揉了揉。

    李承伯这样的权势,回到掣北皇城,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他若是就在燕府太久,燕府又是权相世家,很难不引起他人的嫉妒。

    “我知道。”李殊念沉闷的声音响起。

    燕荣安在一旁换着衣服,李殊念又用手捧着下巴。

    “你说我哥这次为什么要回来?”李殊念问燕荣安,望着他的眼睛,满是困惑的开口。

    李承伯这么多年没有回朝,可见钟孝全是拿他毫无办法,他为什么要回来?

    “你应该要思考的问题,应该更深一些,比如和这个问题有着同样令人费解的,这几年,他手中的兵力已经掌控了整个掣北的兵权,在明面上就有了七十万,七十万的兵马,想要踏平这掣北皇城,不过是一挥旗帜的事。”燕荣安并非毒舌,他向来实事求是。

    倘若李承伯怕的是乱臣贼子的骂名,钟孝全坐的这个皇帝,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李承伯打着光复李氏的名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李承伯不动,却又也不由钟孝全,显然是不可能与钟孝全做真正的君臣。

    那么李承伯等什么?

    李承伯等什么?

    李殊念看向燕荣安:“相爷觉得我大哥想做什么?”

    燕荣安摇了摇头:“或许他还在等时机。”

    什么时机?

    李殊念望着燕荣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李承伯倘若想要这江山,可能也不会等了这么多年,到今天还没有动作,显然不是。”燕荣安在李殊念眯着的眼睛下,笑了出来:“怎么,是你想问的,听到我说这些,又替你哥不高兴。”

    李殊念沉着脸色不出声。

    “那你说他在等什么?”李殊念开口。

    “这个我也不知道,得看他等什么,或许仅仅是等钟孝全背后的人露出水面,或许,也仅仅是等一个时机,天下大乱的时机。”燕荣安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