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冯家,除了尊重冯国公之外,可谓是说一不二。

    可是,这些种种原因,种种让他得意的条件,种种让他攀比得胜的事,在面前这个和他同龄的燕荣安面前,却都羞愧难当了。

    燕荣安啊,十几少年封相,直承掣北皇之下,以后这差不多近二十年里,他在朝堂,站的位置一直都是少年封相的位置,可实际地位呢?

    掣北始祖皇死的时候,他是国相。

    女帝李殊念登基,到最后短时间内暴毙,他是国相。

    驸马爷后当上女帝王夫,因为女帝死亡,而坐上掣北皇位的钟孝全登基,他是国相。

    钟孝全一心想要铲除他这个功高盖主,势力滔天的国相,却在最后先死了,他还是那个只手遮天的国相。

    现在钟孝全死了近三年了,国无君主,他把持朝政多年,现在是说一不二的国相。

    国相还是那个国相,也没有任何地位上的不同,可谁也都不知道,虽然都是国相,可其中每一次的变动都是不同的,现在的燕荣安甚至可以说,是掣北隐形的君主,也丝毫不夸张。

    冯清在这个男人面前,除了委于权势的不敢,更多的是不如他的男人自尊心上的受挫。

    “是,燕小米是燕家表亲,燕相会偏颇燕小米,臣也能理解……”冯清脸色难看,唇角却是浮着一抹冷笑开口,仿若在告诉众人,他终于在人间揭示了燕荣安的真面目,让众人也看清一下他并非无私的国相,之前在人前的表现,通通都是虚伪的假象。

    “那冯世子倒是可以说说看,什么才是不偏颇?”燕荣安看着冯清开口。

    “是冯唐欺辱燕小米在先,在场那么多人都看着,冯唐要把燕小米扔出亭子,而燕小米不过是做了反击……这是矛头的开始。”

    “如果当时,燕小米没有反击,死的是燕小米呢?”

    “你觉得我在偏颇燕小米。”

    “我是不是应该在冯唐欺辱燕小米后,却死在了燕小米手中,在你们出手要燕小米的性命,并没有得逞后,再以朝廷的身份,亲手处置燕小米,才不是偏颇?”

    燕荣安的每一句话都很平静,也并没有任何过于激动的话,可就是这么平铺直叙的话,却是令人清楚的分辨出整件事情的轮廓。

    是啊,冯清的做法,才是真的偏颇好吗。

    凭什么冯唐欺辱再先,死了之后,追杀回来,还穷追不舍,一定要朝廷出面,要了燕小米的性命,这就合理了?

    冯唐先欺辱的燕小米,说实话,这是死有余辜,活该。

    更何况,冯唐死后,他们冯家就立即出手,要燕小米的性命,燕小米也差点死了,不过是命大。

    可冯清现在确凿朝廷,一定要做出处置,一定要处置了燕小米……

    别说燕荣安这个一国之相,是不是偏颇,偏袒自家人,不舍得做出这个处置。

    可他们怎么都觉得,冯家这做法简直太霸道了,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相爷,我